你。
把端庄的妆容洗消,把明媚的甲油剥开,再拿一把剪子,发霉的日子一缕一缕沉淀。
站在镜子前,缓缓地抽离系上的腰带,脱下深红色曼妙的裙子。
仪式的最后,从强势的宝座里褪出双足。漆了红底的黑色高跟像红唇无声撩拨。
你看到什么?
一个女人。赤着足站在一地狼藉里,一只耳钉与她为伴。
你看到她的自负,自矜骄傲逼退各怀心思的访客。
你看到她的凉薄,对摔门而去的爱人的无动于衷,倒不如说是逆来顺受。
还有她复杂的脾气,层叠在土壤里,用温和柔软的枝条狠狠遮蔽的,她的本性。
她自卑,很长时间不懂得怎样同爱人示弱,脱口的撒娇变成歇斯底里。
她的根须纠葛不清,把靠近的水源牢牢抓住,有人温言软语。当某处温柔日渐枯竭,那一寸根就结成痂。她的自私不安。
怀着太多欲望和心思的女人,她想要的实在简单。
你说,爱我以前,我定要先让你看看我的卑鄙。
你再问——继续爱我吗?
有人笑着说,你真的不可理喻。
有人推门而出。
有一个人留下来,我。
他们可以评价你,揣测你,但他们一定没有我这样了解你。
——你是世上最值得深爱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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